講戲、鏟戲、片戲

《梅蘭芳》:陳凱歌力挽狂瀾

一部《無極》,可算是將陳凱歌打至事業生涯的低谷,新作《梅蘭芳》難免被外界視為是他在影壇「翻身」的作品,選用了跟自己經典前作《霸王別姬》相同的京劇背景,以描述梅蘭芳的一生。
 

片長達兩個半小時的《梅蘭芳》大致可分為三個部份,首一小時描述了梅蘭芳成名的經過及跟邱如白關係的開始,其後的一小時則是成名後梅蘭芳的一些愛情經歷,而最後部份則描述了各人於日治時期的生活及關係的轉化。整部電影各階段分野明顯,人物關係亦不難跟進,而且節奏也不緩慢。

也許跟《霸王別姬》同樣有著京劇題材的關係,當觀看《梅蘭芳》時,也許很易會將張國榮飾演的程蝶衣與黎明飾演的梅蘭芳作直接比較。從這方面來看,其實只會高下立見,因為張國榮的演出可算是極為深層演繹的經典。至於黎明演繹梅蘭芳一角,其實黎明本身已很盡力演出,對於他本身而言,可算是從影以來最佳的演出。不過,由於電影需要一份京劇底子和一份雌雄莫辯的感覺,黎明在這兩方面仍屬片中的弱項,特別是與飾演少年梅蘭芳的余少群相比,更明顯地被比下去。余少群的嬌俏、內心的抑壓,竟較黎明更具層次,故此當由少年進至成年之時,也許要先預期落差所在。

電影於首個小時甚為精采,除了余少群的演出外,飾演跟少年梅蘭芳對壘的老倌十三燕的演出也是精采。飾演十三燕的王學圻將那份梨中老倌的俠骨、英雄豪氣等等,縱使隨著形勢而大勢已去,但那份堅持在王氏的演繹下,更令曾有師徒關係的梅蘭芳平上一份內心悲情。至於本來飾演少年福芝芳的鍾欣桐,如今只剩下背影一個,就連名字也沒出現了。

至於女角的演繹方面,其實章子怡的孟小冬及陳紅的福芝芳也算是對位的選擇。當中福芝芳一角顯了示作為一位名倌背後女人的強硬,與梅蘭芳那份軟弱剛好成了強烈對比。不過,在表現方面,章子怡演的孟小冬雖然戲份不多,可是卻對於梅蘭芳於感情層面上及福芝芳在顧全大局方面起了重要的補充點敘作用。陳紅的演出雖然略嫌過火,可是仍能表達出那份懾人的感覺。

梅蘭芳身旁的朋友中,英達演的銀行家佔戲不多,鋒芒被那名對梅蘭芳私心不少的邱如白搶去。飾演邱如白的孫紅雷相信對於香港觀眾略有印象,今趟演的邱如白可算是落力演出。日本演員安藤政治演的軍官中田隆一,情感表達略嫌呆板,表現一般。

在技術層面方面,陳凱歌可算是力臻完美,攝影、美術等完全呈現了上世紀初中國的風味,故此畫面表達上也有其欣賞之處。

總的來說,《梅蘭芳》作為陳凱歌翻身的作品的話,至少去除了前作的賣弄,重新踏實回到人物描寫處。一眾演員也算是盡了自己本份去演。當中黎明算是突破了自己演出,惟相關其他具實力演員下,仍看到差異。拿《霸王別姬》跟《梅蘭芳》比看來未必可以,但是《梅蘭芳》也算是陳凱歌一部具水準的作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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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Comments

  1. Ryan

    Sugar:閣下有沒有觀看過該片呢?沒有的話,恐怕是犯上未看先評的毛病。

    Sugar :
    黎明一向沒有什麼表演的天分,演一代名伶梅蘭芳簡直是讓他獻醜,倒不如藏拙了。

  2. Ryan

    Andy:有沒有天份也好,後天的努力也是重要。不能否認的是,黎明近幾年是很努力去演。

    今天不先談張國榮,說他在飾演自己,便抺殺了劇本對他演出的要求。

    梅蘭芳的角色要求十分高,黎明演出超越自己,可是他與少年梅蘭芳余少群相比仍被比下去,那點也是看到的。

    Andy :
    如果黎明一向沒有表演的天分,又怎能奪得金馬影帝? Sugar你究竟看了沒有? 我在北京看過了. 可以告訴你,黎明的表現更勝在和的演出.

    不要比較《霸王別姬》裡的程蝶衣與裡的梅蘭芳,程和梅根本是不一樣的人;不要比較《霸王別姬》裡的張國榮與裡的黎明,張和黎根本是不一樣的人.

    要知道張國榮根本就是在飾演自己,不用…

  3. Ryan

    judy:性取向與演出要求能否達到沒有必然關係,相信不用深究吧。

    judy :
    同志和女人根本是兩回事樓上根本在胡說
    這跟某評審說張國榮演”春光乍洩”演得好是應該的一樣好笑
    同性戀是一種性向 而不是個性不然異性戀的人也只有一種個性嗎?

  4. Ryan

    余小明:其實要做到這點,恐怕要先入場。

    余小明 :
    大家以和為貴,以戲論戲.

  5. Ryan

    Elsee: 黎明和陳凱歌努力下的成果來的。

    Elsee :
    我都在廣州睇左, 認同樓主話係黎明從影最佳之作! 我覺得黎明的確演得很好, 眼神、說話語調都是很內歛, 但亦滲透著大師級的神態。

  6. Ryan

    shtmanhk: 余少群和王學圻的演技獲內地普遍認同,孫紅雷則內地評論像是毀譽參半。

    shtmanhk :
    Ryan:內地評論也普遍認為余少群,王學圻及孫紅雷三人的表演是相當出色,而本人認為陳凱歌過去的電影外觀是漂亮,但內裡其實空空如也,很表面,而且帶幾分造作.

  7. Ryan

    judy: 這個亦是部份內地評論對孫紅雷的批評。

    judy :
    這部戲整體都內斂反而孫紅雷太放了…反而不是件好事

  8. Ryan

    良仔:不用扯到鄭秀文吧。只覺得,黎明的努力是不應抹殺的。

    良仔 :
    唉~拍文藝片始終會被人囉來做比較!!!
    觀眾都有各自的說法!!!
    之前Sammi{長恨歌}也是這樣……
    我真的替{長恨歌}不值…..有些人只會囉來做
    無謂的比較,而不識得放低之前的觀念,從新看
    過真正演員所帶出來的全新演繹的人物!!!
    我覺得演得出不出色…最重要是努力過羅!!!^^

  9. Ryan

    Hong:睇落唔似港片吧。

    Hong :
    老黎會唔會有提名? 呢部係算港片來?

  10. Ryan

    Vincent:其實是黎明本身與陳凱歌導演一共努力的結果來的。

    Vincent :
    一直以來黎明最佳演出是《甜蜜蜜》及《三更之回家》(尤其後者最好),總覺得他拍陳可辛才演出戲味來。如今看到你的評語,我也想看看他於《梅蘭芳》的表現如何盡力演出,希望有預期中好吧。

  11. Ryan

    MoviePanda:多謝補充,也十分認同,其實做自己實際上一點也不易。

    MoviePanda :
    所謂「做回自己」就容易嗎?
    很多人批評,王菲在《重慶森林》、張國榮在《春光乍洩》等是在「做回自己」而已,沒演技可言,真是這麼簡單?
    以此邏輯,如果你相信一些藝人在現實裡就是個衰公八婆,那麼,他們「做回自己」,在鏡頭前演衰公婆便得心應手演得自然?演得好看?
    如果叫閣下在鏡頭前「做回自己」,你會疑惑,你平時是怎樣走路、談吐、站立時甚麼模樣……你真可以輕易地「做回自己」嗎?
    以為「做回自己」就很容易,不…

  12. Ryan

    星夜:的確,能有心去進步的藝人,其實為數不多。

    星夜 :
    近幾年既黎明..看得出改變了很多…總感覺他不是一個渣流灘既人…所以他的演技到那一個層次也好..總需要支持一下

  13. Ryan

    MoviePanda:這個問題值得另文詳談,稍後會探討的,多謝提供。

    MoviePanda :
    導演彭浩翔說,有些人看《出埃及記》某些場景後說:「邊度嚟呢?好靚啊,唔似香港喎。」
    因為「唔似香港」,所以「好靚啊」?
    其實,那些場景是大埔某處。
    很多人聽歌、看電影,甚至審視其他事物,會以「唔似香港」、「唔似廣東歌」或「唔似港產片」等為印象(其實不算評語),一般而言,「唔似港產片」是對一部電影的正面印象,雖然那些人看的電影的確是港產片。
    很多人讚《無間道》好看,印象是「嗯,好唔似港產片啊。」,或…

  14. Ryan

    Tony:不然也許要過內地審查有困難吧。

    Tony :
    (以下有劇情, 本人觀看了優先場)可惜最後三份一變成很通俗的愛國抗日劇, 人物的好壞全憑是否替日本人做事, 一方面借日本軍人來把梅蘭芳升上神臺, 另一方面拒演以示清高, 難怪抗戰勝利, 立即完場. 這就是李安和陳凱哥的分別, 如果真是咁有吉士, 本片唔好在日本做後期製作呀, 去泰國都可以.

  15. Ryan

    shtmanhk:閣下對這個觀點有多認同呢?

    shtmanhk :
    (轉貼)《梅蘭芳》紙枷鎖下的浮光掠影
    在《梅蘭芳》片中,梅蘭芳的大伯告訴他,除非離開梨園行,否則一輩子的戲子生涯,就如同掛著永遠無法掙開的紙枷鎖。在那個戲子地位不被尊重的時代,梅蘭芳身為首席名伶,果然過了一輩子身不由己的生活。沒想到數十年後的今天,在電影《梅蘭芳》中,那紙枷鎖竟依然如影隨形。
     在大而無當的《無極》慘遭批評訕笑之後,陳凱歌在《梅蘭芳》中風格轉為內斂冷靜,固然是相當合理的創作曲線,…

  16. Ryan

    x_x:黎明是盡了力,可惜的是他在角色上是余少群的延續,其實是形勢上較輸蝕的 。

    x_x :
    um….怎說好呢….
    黎明今次是不俗的,明顯看得出捉到了梅先生的神.
    至於京劇那一面,是他也好不是他也好,反正這套戲要說的其實都不是梅先生在京劇方面的厲害.
    很多人好像都會錯意了.
    個人比較喜歡余少群,但要再看看他演其他片的演出後,才再下個定論^^
    至於孫紅雷,本人略為嫌他有點用力太過.
    要不然我想這真是他的代表作了^^
    2個多小時要說大師的一生比較過於濃縮吧.
    好像導演手上的是4個鐘頭版…

  17. Ryan

    client:的確,能演活這類角色的演員,實在為數不多。

    client :
    真實的歷史人物不好

    演. 黎明演出已經是很好了. 看了咁多位朋友的評論大致上也很中肯. 黎明輸蝕在沒有京劇底子, 那個眼神好像缺乏了什麼似的. 但看得出他的用心, 做到梅蘭芳那種孤單和恐懼.
    文藝演員其實不多, 來去都是梁朝偉, 黎明算是合格有餘的文藝片小生!
    那位SURGA看似沒有看過梅蘭芳
    純粹進來攻擊黎明

  18. Sugar

    黎明一向沒有什麼表演的天分,演一代名伶梅蘭芳簡直是讓他獻醜,倒不如藏拙了。

  19. Andy

    Sugar :
    黎明一向沒有什麼表演的天分,演一代名伶梅蘭芳簡直是讓他獻醜,倒不如藏拙了。

    如果黎明一向沒有表演的天分,又怎能奪得金馬影帝? Sugar你究竟看了沒有? 我在北京看過了. 可以告訴你,黎明的表現更勝在和的演出.
    不要比較《霸王別姬》裡的程蝶衣與裡的梅蘭芳,程和梅根本是不一樣的人;不要比較《霸王別姬》裡的張國榮與裡的黎明,張和黎根本是不一樣的人.
    要知道張國榮根本就是在飾演自己,不用什麼反串,做回女人自然得心應手吧.

  20. judy

    同志和女人根本是兩回事
    樓上根本在胡說

    這跟某評審說張國榮演”春光乍洩”演得好是應該的
    一樣好笑

    同性戀是一種性向 而不是個性
    不然異性戀的人也只有一種個性嗎?

  21. 余小明

    大家以和為貴,以戲論戲.

  22. Elsee

    我都在廣州睇左, 認同樓主話係黎明從影最佳之作! 我覺得黎明的確演得很好, 眼神、說話語調都是很內歛, 但亦滲透著大師級的神態。

  23. shtmanhk

    Ryan:內地評論也普遍認為余少群,王學圻及孫紅雷三人的表演是相當出色,而本人認為陳凱歌過去的電影外觀是漂亮,但內裡其實空空如也,很表面,而且帶幾分造作.

  24. judy

    這部戲整體都內斂
    反而孫紅雷太放了…反而不是件好事

  25. 唉~拍文藝片始終會被人囉來做比較!!!

    觀眾都有各自的說法!!!

    之前Sammi{長恨歌}也是這樣……

    我真的替{長恨歌}不值…..有些人只會囉來做

    無謂的比較,而不識得放低之前的觀念,從新看

    過真正演員所帶出來的全新演繹的人物!!!

    我覺得演得出不出色…最重要是努力過羅!!!^^

  26. Hong

    Ryan :
    Elsee: 黎明和陳凱歌努力下的成果來的。
    Elsee :我都在廣州睇左, 認同樓主話係黎明從影最佳之作! 我覺得黎明的確演得很好, 眼神、說話語調都是很內歛, 但亦滲透著大師級的神態。

    老黎會唔會有提名? 呢部係算港片來?

  27. Hong

    Ryan :
    judy: 這個亦是部份內地評論對孫紅雷的批評。
    judy :這部戲整體都內斂反而孫紅雷太放了…反而不是件好事

    鐵3角幾好

  28. 一直以來黎明最佳演出是《甜蜜蜜》及《三更之回家》(尤其後者最好),總覺得他拍陳可辛才演出戲味來。如今看到你的評語,我也想看看他於《梅蘭芳》的表現如何盡力演出,希望有預期中好吧。

  29. shtmanhk

    Hong :
    老黎會唔會有提名? 呢部係算港片來?

    不符合資格

  30. 所謂「做回自己」就容易嗎?
    很多人批評,王菲在《重慶森林》、張國榮在《春光乍洩》等是在「做回自己」而已,沒演技可言,真是這麼簡單?
    以此邏輯,如果你相信一些藝人在現實裡就是個衰公八婆,那麼,他們「做回自己」,在鏡頭前演衰公婆便得心應手演得自然?演得好看?
    如果叫閣下在鏡頭前「做回自己」,你會疑惑,你平時是怎樣走路、談吐、站立時甚麼模樣……你真可以輕易地「做回自己」嗎?
    以為「做回自己」就很容易,不用演技,實在是很多人的誤解。
    在銀幕表現出好像不用「演」或所謂「做回自己」,導演、攝影才是令觀眾有這種錯覺的人。

  31. 導演彭浩翔說,有些人看《出埃及記》某些場景後說:「邊度嚟呢?好靚啊,唔似香港喎。」
    因為「唔似香港」,所以「好靚啊」?
    其實,那些場景是大埔某處。
    很多人聽歌、看電影,甚至審視其他事物,會以「唔似香港」、「唔似廣東歌」或「唔似港產片」等為印象(其實不算評語),一般而言,「唔似港產片」是對一部電影的正面印象,雖然那些人看的電影的確是港產片。
    很多人讚《無間道》好看,印象是「嗯,好唔似港產片啊。」,或更直接說:「好荷李活啊。」
    同道理,有人用「好歐洲啊」、「好日本啊」等形容某些事物時,一般都是讚許,難怪大陸及香港時裝店櫥窗及各類廣告依然偏好用外國人做模特兒,中國人骨子裡總是崇洋媚外?
    其實,崇外豈止中國人,外國人喜歡李小龍、廟街、香港不夜天生活方式、日本人會組團來香港郊野行山等,他們也不是崇外嗎?抑或是,「別人的,永遠比自己擁有的好」乃人性?

  32. 星夜

    近幾年既黎明..看得出改變了很多…總感覺他不是一個渣流灘既人…所以他的演技到那一個層次也好..總需要支持一下

  33. Tony

    (以下有劇情, 本人觀看了優先場)
    可惜最後三份一變成很通俗的愛國抗日劇, 人物的好壞全憑是否替日本人做事, 一方面借日本軍人來把梅蘭芳升上神臺, 另一方面拒演以示清高, 難怪抗戰勝利, 立即完場. 這就是李安和陳凱哥的分別, 如果真是咁有吉士, 本片唔好在日本做後期製作呀, 去泰國都可以.

  34. shtmanhk

    (轉貼)《梅蘭芳》紙枷鎖下的浮光掠影

    在《梅蘭芳》片中,梅蘭芳的大伯告訴他,除非離開梨園行,否則一輩子的戲子生涯,就如同掛著永遠無法掙開的紙枷鎖。在那個戲子地位不被尊重的時代,梅蘭芳身為首席名伶,果然過了一輩子身不由己的生活。沒想到數十年後的今天,在電影《梅蘭芳》中,那紙枷鎖竟依然如影隨形。

     在大而無當的《無極》慘遭批評訕笑之後,陳凱歌在《梅蘭芳》中風格轉為內斂冷靜,固然是相當合理的創作曲線,卻也是因題材制約而不得不然。相較於《無極》天馬行空到匪夷所思的地步,《梅蘭芳》卻承受了太多的桎梏,光從梅蘭芳與孟小冬的戀情如此點到為止就可見一斑。

     顧慮家屬感受而輕描淡寫固然情有可原,但如果沒有讓觀眾感受到梅孟二人愛得多深,又怎能體會他們放棄這段感情所需經歷的掙扎與犧牲?導演有權做他的取捨,但觀眾所能得到的感動也將因此打折扣。而飾演青年時期福芝芳的阿嬌,戲分因淫照風波而完全被刪,不更是電影之外的紙枷鎖的最好例證嗎?

     以黎明喜怒不形於色的臉龐,來詮釋很少激烈表達情緒的梅蘭芳,其實是個有趣的選角。黎明知道這不是一場模仿秀,而選擇了以內化的方式,來演一個永遠溫和但堅定地對抗世界的巨星,但如果導演說故事的方式無法配合,他心情再多的起伏對觀眾都仍是看不到摸不著。片尾的梅蘭芳在上台演出前,淡淡地對著緊追的媒體與戲迷說:「別跟了,我要扮戲了。」其實電影觀眾並沒有比片中那些媒體和戲迷更貼近梅蘭芳的內心世界,他依然是傳說中那個遙遠的巨星。

     《梅蘭芳》片中把大量戲分與角度都賦予了孫紅雷飾演的邱如白,雖然藉著這個身兼兄弟、事業夥伴與戲迷的側面觀點,更容易巧妙交代梅蘭芳曲折的一生,卻也因為梅蘭芳反倒因此成了被觀看的角色,而讓面貌更趨扁平化。而日軍侵華的段落中,甚至有日本軍人因力挺梅蘭芳而不惜自殺,銀幕頓時瀰漫主旋律色彩,一廂情願凸顯民族榮耀的政治正確意味,卻也阻止了全片更上一層樓的超脫。

     面對著梅蘭芳的崇高地位、家屬賦予的使命、戲迷與觀眾的期待,以及陳凱歌在《無極》之後亟待重振聲威的壓力,都讓《梅蘭芳》注定了是一部不能失敗的作品,卻也因此更不容許任何恣意的揮灑。而這就是我們所看到的《梅蘭芳》:一種人過中年後的成熟與妥協,如此的優雅而自我克制,卻也如此的安全,因為波瀾不興,只剩浮光掠影。

    〔 2008.12.25 中國時報 〕 張士達

    http://showbiz.chinatimes.com/Chinatimes/ExteriorContent/Showbiz/Showbiz-Page/0,4434,content+110511+112008122500301,00.html

  35. Tony

    梅蘭芳後人為了保證淨化, 而刪了阿嬌, 現在終於是章子怡真人豪放騷…活該.

  36. x_x

    um….怎說好呢….

    黎明今次是不俗的,明顯看得出捉到了梅先生的神.
    至於京劇那一面,是他也好不是他也好,反正這套戲要說的其實都不是梅先生在京劇方面的厲害.
    很多人好像都會錯意了.

    個人比較喜歡余少群,但要再看看他演其他片的演出後,才再下個定論^^

    至於孫紅雷,本人略為嫌他有點用力太過.
    要不然我想這真是他的代表作了^^

    2個多小時要說大師的一生比較過於濃縮吧.
    好像導演手上的是4個鐘頭版,希望出blu-ray Disc 時會有這一個板本出吧.

    期待.

  37. client

    真實的歷史人物不好演. 黎明演出已經是很好了. 看了咁多位朋友的評論大致上也很中肯. 黎明輸蝕在沒有京劇底子, 那個眼神好像缺乏了什麼似的. 但看得出他的用心, 做到梅蘭芳那種孤單和恐懼.
    文藝演員其實不多, 來去都是梁朝偉, 黎明算是合格有餘的文藝片小生!

    那位SURGA看似沒有看過梅蘭芳
    純粹進來攻擊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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